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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与六便士》中那些人间清醒的句子,对人性深刻剖析


制造神话是人类的天性。对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如果他们生活中有什么令人感到诧异或者不解的事件,人们就会如饥似渴地抓住不放,编造出种种神话,而且深信不疑,近乎狂热。


说这些豪言壮语的人可能还觉得他们说一些前人未曾道过的真理,但是实际上连他们说话的腔调前人也已经用过一百次,而且丝毫没有变化。钟摆摆过来又荡过去,这一趟旅程反复循环。


文明社会这样消磨自己的心智,把短促的生命浪费在无聊的应酬上实在令人莫解。


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


她对自己的丈夫从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过去我认为她爱施特略夫,实际上只是男人的爱抚和生活的安适在女人身上引起的自然反应。大多数女人都把这种反应当做爱情了。这是一种对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产生的被动感情,正像藤蔓可以攀附在随便哪株树上一样。


女人对一个仍然爱着她、可是她已经不再爱的男人可以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残忍;她对他不只不仁慈,而且根本不能容忍,她成了一团毫无理智的怒火。


人们经常说的那句俗话“自作自受”实在是最没道理的。生活的经验让我们看到的是,尽管人们不断地做出一些必然招灾惹祸的事,但总能找个机会逃避掉这些蠢事带来的后果。


女人不断为了爱情而自寻短见,但是一般来说她们总是做得很小心,不让自杀成为事实。通常这只是为了引起她们情人的怜悯或者恐怖而作的一种姿态。


人们动不动就谈美,实际上对这个词并不理解;这个词使用得太滥,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因为成千上万的琐碎事务都分享了“美”的称号,这个词已经被剥夺掉它的崇高含义了。一件衣服,一只狗,一篇布道词,什么东西人们都用“美”来形容,当他们面对到真正的美时,反而认不出它来了。他们用以掩饰自己毫无价值的思想的虚假夸大使他们的感受力变得迟钝不堪。


作家更关心的是了解人性,而不是判断人性。


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有时候,人们把一副假面装得逼真,时间久了,他们真会变成他们装扮的这样一个人了。但是在他写的书、画的画里面,他却毫无防范地把自己显露出来。如果他作势唬人,那只能暴露他的空虚。


我认为有些人诞生在某一个地方可以说是未得其所。机缘把他们随便抛掷到一个环境中,而他们却一直思念着一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处的家乡。


做自己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欢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这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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