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贫困生哭诉我霸凌她时,校花学姐冷眼指责:“你家境优渥,何必做这种事?
”>学妹尖叫要我下跪,女友一巴掌让我耳膜穿孔。>被反锁教室“反省”时,
有人从背后将我推下高楼。>重生后,我埋头准备交换生材料,竭力避开所有相关人。
>她们却堵在教室门口,校花冷声质问:“你躲什么?”>学妹哭喊:“学长你原谅我!”,
女友作势又要动手。>我弯腰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拨通电话:>“喂,警察吗?
有人聚众寻衅滋事,还涉及一桩谋杀未遂案。”>——后来她们声泪俱下求和解,
我递上重金聘请的律师名单。>“法庭见,诸位。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粗暴地灌入我的鼻腔和喉咙。
每一次挣扎着吸气,都像吞下满口碎玻璃渣,从喉管一路割裂到肺腑深处。
无边的黑暗黏稠得化不开,沉重地压在我的眼皮上,
仿佛要连我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也彻底碾碎。痛。是那种碾碎骨髓、撕裂神经,
连灵魂都在尖啸的剧痛。身体仿佛被拆解成了无数碎块,又被随意地拼凑在一起,
每一条缝隙都在疯狂地呐喊。最后定格在脑海里的画面,带着令人作呕的眩晕感,
疯狂地倒灌回来:——逼仄的教室。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林薇,
那个总是一身洗得发白旧校服的贫困生,缩在墙角,单薄的肩膀剧烈地耸动,
眼泪决堤般冲刷着她那张过分清秀却此刻写满恐惧的脸。
寂中格外刺耳:“别…别打我…求求你……”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刺向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苏清浅,那个被无数人奉若神明的校花学姐,像一尊毫无温度的冰雕。她抱着臂,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那双曾经被无数男生赞为盛着星河的漂亮眼眸,
此刻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秦枫,你家境优渥,什么都不缺,
何必做这种……欺凌弱小、令人不齿的事?”每一个字,都带着审判的重量。
——然后是沈思思,那个总爱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叫着“学长”的学妹。
她那张总是洋溢着崇拜与羞涩的苹果脸,此刻因激动和愤怒扭曲得可怕。
她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划破屋顶:“下跪!秦枫!给林薇跪下道歉!立刻!马上!
”唾沫星子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喷溅出来。——最后,是陈露。
那张我亲吻过无数次、此刻却写满嫌恶的脸庞。她甚至没给我一句辩解的机会,
只是用那双曾经盛满爱意、此刻却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然后,
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扇了过来!啪——!一声清脆到恐怖的炸响在耳内轰鸣。
紧接着是尖锐到无法形容的锐痛,仿佛有根烧红的钢针从耳道狠狠捅进了大脑深处。
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一种沉闷、遥远、令人窒息的嗡嗡轰鸣。
左耳像被灌满了滚烫的液体,又黏又热,顺着脸颊流下。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校服领口,
迅速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视野剧烈地摇晃、旋转、碎裂……耳鸣吞噬了一切。意识模糊中,
我被粗暴地推进了空无一人的教室。铁门在身后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伴随着门锁冰冷的“咔哒”落栓声。世界彻底被隔绝在外,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耳朵里那令人疯狂的、永不停歇的轰鸣。
我像一滩烂泥般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左耳持续的剧痛和嗡鸣撕扯着残存的理智。
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缠绕上心脏,越收越紧。然后,那个脚步声来了。很轻,很慢,
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从容。它停在了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意味。黑暗里,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
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冰冷的触感穿透薄薄的校服布料,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皮肤。
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清那模糊黑暗中潜藏的轮廓。
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背后凶狠地爆发!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重量,
像一只被狂风卷起的破麻袋,猛地向前扑去!视野在急速的翻转中彻底混乱。
熟悉的教室窗框在眼前疯狂地放大、变形、一闪而过。紧接着,
是窗外那片被教学楼切割成不规则形状、灰蒙蒙的、令人绝望的天空!它扑面而来,
充满了整个视野!冰冷的风发出凄厉的尖啸,疯狂地灌入我的口鼻,撕扯着我的头发和衣襟。
失重感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心脏,
将里面残存的最后一点温热和氧气都狠狠挤出!急速坠落!
水泥地面的冰冷和坚硬在视野中无限放大!“呃啊——!
”一声短促、扭曲、不似人声的惨嚎从喉咙深处迸发,随即被下坠的狂风无情地撕碎、吞噬。
砰!!!意识在一声沉闷到灵魂深处的巨响中,彻底粉碎,归于虚无。……“嗬——!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像一条被狠狠摔在岸上的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破膛而出!眼前不再是急速坠落的天空和冰冷的水泥地,而是宿舍熟悉的天花板。
惨白的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光线刺得眼睛生疼。冷汗浸透了后背的T恤,
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左手下意识地、死死地捂住了左耳,
仿佛那撕裂般的剧痛和永不停歇的嗡鸣还在持续。指尖下的皮肤完好无损,
但那种被钢针贯穿大脑的幻痛依旧清晰得令人窒息。“操!”我低声咒骂了一句,
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里还残留着消毒水和血腥的混合气味。宿舍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
只有我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
动作因为残留的惊悸而显得有些僵硬。目光急切地扫向书桌。桌上,
摊开放着一本厚厚的德语教材,旁边散落着几张写满笔记的草稿纸。最显眼的位置,
放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抬头是加粗的黑体字:“柏林洪堡大学交换生项目申请表”。
日期栏里,清晰地印着:2023年9月11日。九月十一日。我回来了。
回到了那场“霸凌”指控发生的三天前!回到了命运彻底滑向深渊的那个拐点之前!
心脏还在狂跳,但一股冰冷的、带着劫后余生余悸的清醒感,
瞬间冲刷掉了所有的迷茫和恐惧。
前世那深入骨髓的绝望、背叛的剧痛、坠楼时撕裂灵魂的恐惧……所有的一切都化作燃料,
在心底点燃了一簇幽蓝色的、名为“求生”的火焰。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离她们所有人,越远越好!前世那个愚蠢、冲动、被所谓的“情谊”蒙蔽双眼的秦枫,
已经死在了那个冰冷的午后。现在活着的,只有一个目标——逃离这即将到来的地狱,
抓住那根名为“交换生”的救命稻草,彻底离开这个埋葬过他的地方!我掀开被子下床,
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眼神已经彻底沉淀下来,只剩下冰冷的专注。走到书桌前,
手指有些发颤地拿起那份交换生申请表,纸张的边缘被捏得微微发皱。
表格上需要填写的内容密密麻麻,
推荐信、成绩单、语言证书、动机信……每一项都像一道需要跨越的关卡。时间!
最缺的就是时间!距离项目申请截止,只剩下不到十天。我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冷白的光映在脸上。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瞬,随即开始快速而稳定地敲击。
邮件主题:“紧急:柏林洪堡大学交换生项目材料补交与咨询”。
“尊敬的洪堡大学国际学生办公室:您好!我是……”每一个单词都敲得异常用力,
仿佛要将前世的冤屈和不甘都钉进这封邮件里。动机信需要重写,
前世那份带着少年意气和不切实际幻想的版本必须彻底抛弃。
文化认知不能再泛泛而谈;职业规划需要更清晰的路径……时间在键盘的敲击声中飞速流逝。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移动着光斑。宿舍门外偶尔传来其他学生经过的脚步声和谈笑声,
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班级群的消息。有人在讨论周末的聚会,
有人@全体成员通知选修课作业。我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手指划过屏幕,
将班级群和所有与前尘往事相关的群聊都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那些喧嚣和热闹,
与我无关。手机通讯录里,陈露的名字还躺在置顶的位置,
头像还是我们去年在游乐场的合影。照片里她笑得明媚灿烂,依偎在我身边。
我看着那张照片,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指尖没有丝毫犹豫,长按,
删除联系人。然后是沈思思、苏清浅……所有与那场噩梦相关的人,
名字被一个接一个地拖进删除的深渊。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在清理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
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世界瞬间清净了。
只剩下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和那份承载着唯一生路的申请表。下午,我背着包,
快步穿过人来人往的校园林荫道。目标是图书馆。那里有最全的参考资料,最安静的环境,
是完成所有书面材料的理想堡垒。阳光透过茂密的香樟树叶,在水泥路面上洒下跳跃的光斑。
空气里浮动着青草和初秋微燥的气息。身边走过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书,或者低声交谈,
或者步履匆匆。这一切都带着一种久违的、日常的烟火气。然而,
这份平静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当我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前方通往小超市的岔路口时,
脚步瞬间僵住,血液似乎也在那一刻凝固了。那个身影!即使穿着最普通的校服,
即使只是侧对着我,我也绝不会认错!林薇!她正微微低着头,站在超市门口的宣传板前,
似乎在研究上面的折扣信息。阳光勾勒出她纤细单薄的轮廓,那头柔顺的黑发垂落,
半掩着她清秀的侧脸。那副样子,安静、无害,甚至带着一丝惹人怜惜的脆弱。前世,
就是这张看似纯良无辜的脸,在众人面前哭诉着我的“暴行”,
用眼泪和恐惧编织成一张将我彻底绞杀的网!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前世被推下楼前那刻骨的绝望和身体的剧痛,
如同被唤醒的毒蛇,狠狠噬咬着我的神经。躲开!必须立刻躲开!我没有任何犹豫,
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考。猛地一个急转身,脚下甚至打了个趔趄,硬生生改变了方向,
一头扎进了旁边一条更窄、通往实验楼后方的僻静小径。这条小路平时少有人走,
两旁是高大的冬青树丛,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我几乎是跑了起来,背包在身后一颠一颠。直到冲出去几十米远,确认身后没有脚步声追来,
我才敢停下脚步,扶着粗糙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后背已经完全湿透。冬青树叶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无声的嘲笑。**在树干上,
冰凉的树皮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稍稍平复了一点胸腔里翻腾的惊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只剩下更深的警惕和一种近乎悲凉的荒谬感。重生回来,避开一切漩涡的中心,
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活着……这就是我唯一的选择吗?不!这只是开始!我用力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感。柏林!只有踏上柏林的航班,
才是真正的安全区!图书馆厚重的玻璃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
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潜在的危机暂时隔绝。中央空调送出的凉风带着纸张和油墨特有的味道,
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贪婪地攫取着这份令人心安的宁静。
阅览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响。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校园中心的人工湖,午后阳光在湖面上洒下细碎跳跃的金光。
我径直走向最角落、靠窗的那个位置——前世我最喜欢的地方,视野开阔,相对隐蔽。
更重要的是,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阅览室唯一的入口。放下背包,
拿出笔记本电脑、德语教材、打印好的申请表草稿和各种参考资料,在宽大的桌面上铺开。
动作迅速而有序,像是在布置一个安全的堡垒。做完这一切,我才真正松了口气,
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电脑,屏幕亮起。邮箱图标上,一个小小的数字“1”跳动着。点开。
发件人:洪堡大学国际学生办公室。
标题:Re:紧急:柏林洪堡大学交换生项目材料补交与咨询。心脏猛地一跳!
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凉。点开邮件。正文是格式化的回复,开头是感谢我的咨询。
目光急切地向下扫视,直到锁定关键段落:“……关于您提出的补充材料要求,
我们已收到您的初步说明。请务必在9月20日(下周三)之前,
务处盖章的最新成绩单、以及有效的德语语言证书复印件)通过邮件附件形式发送至本邮箱。
请注意,**最终面试确认函将在收到并审核您所有补充材料后发出**。
面试时间初步定于9月25日(下周一)下午进行,
具体时间地点将通过邮件另行通知……”下周三!9月20号!我死死盯着那个日期。
今天是11号,满打满算,只有九天!九天之内,必须搞定所有的材料,
尤其是那个该死的、需要教务处排队盖章的成绩单,
还有那份需要反复打磨、一击即中的动机信!一股巨大的时间紧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刚刚获得片刻安宁的心。压力沉甸甸地压在肩头。
没有时间浪费在无谓的情绪上了。我甩甩头,强行将那份焦虑压下去,打开文档,
开始逐字逐句地修改动机信。键盘的敲击声在寂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专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阳光慢慢偏移,由炽白变得金黄。
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我完全沉浸在文字的推敲和数据的核对中,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块发光的屏幕和手中这份关乎生死的表格。
直到——一阵刻意压低的、却依旧清晰刺耳的议论声,如同细碎的冰渣,
猝不及防地砸进这片宁静的角落。“……快看!真的是他!秦枫!”“啧,
还装模作样学习呢?脸皮真厚……”“就是啊,林薇都哭成那样了,
他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听说苏学姐都发话了,
他这次麻烦大了……”声音来自斜后方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几个女生凑在一起,
目光毫不掩饰地瞟向我这边,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混合了鄙夷、好奇和一丝看热闹的兴奋。
指尖在键盘上骤然停顿。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上头顶,但随即被更深的寒意压下。谣言!
已经开始蔓延了!比前世更快,更猛烈!像无形的瘟疫,在空气里悄然扩散。
前世被千夫所指、百口莫辩的窒息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来。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冰冷地扫向声音的来源。那几个女生接触到我的视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立刻噤声,
低下头假装看书,但那种窥探和议论的氛围却像粘稠的污渍,挥之不去。不能冲动。
绝对不能在这里发生任何冲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成为坐实“霸凌者”身份的佐证。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的光标上。
手指重新落在键盘上,敲击的力度比之前更重,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狠劲。
每一个敲下的字符,都像是在砸向那些无形的流言蜚语。离截止日期还有八天。柏林,
是我唯一的生路。我必须更快!……打印机发出低沉的嗡鸣,
吞吐着最后一张还带着余温的纸张。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抽出,
和其他整理好的材料叠放在一起——修改了无数遍、字斟句酌的动机信,
打印清晰的项目申请表,语言证书复印件……厚厚一沓,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却是我通往自由的门票。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教务处盖章的成绩单。我看了眼手机时间,
下午三点半。这个点去教务处,运气好的话应该不会排太长的队。
将材料仔细收进一个干净的透明文件袋,塞进背包。拉上拉链的瞬间,
一种混杂着疲惫与希望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曙光就在前面了。然而,
刚走出打印店所在的生活服务区,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毫无征兆地攫住了我。像冰冷的蛇,
瞬间缠绕上心脏。脚步下意识地放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前方必经的林荫大道。
这条路视野开阔,连接着教学区和生活区,此刻人来人往。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光斑,
落在学生们青春洋溢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可就在那熙攘的人流边缘,
靠近一栋教学楼的转角处,几个熟悉到让我骨髓发冷的身影,如同噩梦里的剪影,
突兀地撞进了我的视线!苏清浅!她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连衣裙,身姿挺拔,
像一株清冷的玉兰。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听旁边的人说话。阳光落在她完美的侧脸上,
勾勒出精致却毫无温度的轮廓。站在她旁边,正急切地比划着说着什么的,是沈思思!
那张总是显得天真无邪的苹果脸此刻涨得通红,眼神里充满了某种焦灼和……委屈?
而在她们身后几步远,双手插在裤兜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是陈露!她紧抿着唇,
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锐利地扫视着过往的人群,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她们三个!
竟然聚在了一起!就在这条我返回宿舍或去教务处的必经之路上!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在教室、被陈露一巴掌扇得耳膜穿孔、被沈思思尖叫着要求下跪、被苏清浅冰冷审判的画面,
如同破碎的玻璃片,带着血淋淋的棱角,疯狂地扎进脑海!身体瞬间绷紧,
肾上腺素急剧飙升。跑!立刻!马上!我没有任何犹豫,猛地转身,像受惊的兔子一样,
着与她们方向完全相反的另一条小路——通往学校后门和实验楼群的僻静通道——拔腿就跑!
脚步又快又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背包在身后剧烈地晃动着。
这条小路确实人迹罕至。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即使是下午,光线也显得有些昏暗。
路两旁是茂密的灌木丛和废弃已久的旧实验室。脚下的水泥路面坑洼不平,布满落叶。
我埋头猛冲,只想尽快拉开距离,绕一个大圈避开她们,再想办法去教务处。
耳畔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就在我冲过一个堆放着废弃实验器材的转角时——“秦枫!”一个尖锐得变了调的女声,
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猝不及防地从侧前方的阴影里狠狠刺出!我浑身剧震,
奔跑的脚步硬生生刹住!惯性带着我往前踉跄了一步才勉强站稳。抬头望去。
只见沈思思竟然从一堆锈迹斑斑的铁架后面冲了出来,张开双臂,像一堵绝望的人墙,
死死地拦在了小路的正中央!她跑得气喘吁吁,额发被汗水黏在通红的额角,
那双总是显得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和……委屈?
“学长!你跑什么?!”她尖声质问,声音因为激动和奔跑而剧烈颤抖,带着哭腔,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她一边喊着,
一边不管不顾地朝我扑过来,似乎想抓住我的胳膊。一股巨大的厌恶和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前世她歇斯底里尖叫着“下跪道歉”的画面与眼前这张涕泪横流的脸重叠在一起,
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别碰我!”我厉声喝道,
声音因为惊怒而有些嘶哑,同时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动作幅度之大,
差点被身后的碎石绊倒。眼神冰冷地刺向她,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疏离。
沈思思被我激烈的反应和冰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像是精致的瓷娃娃裂开了一道缝。她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是这种态度,
巨大的错愕和随之而来的、更深重的委屈让她嘴唇剧烈地哆嗦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学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呜咽着,声音破碎不堪,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我那天是有点激动……可我是为了你好啊!
我只是不想你被人误会,不想你犯错啊……呜呜呜……”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小路上回荡,
带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控诉意味。而就在这时,小路的两端,脚步声急促地响起。
苏清浅和陈露,一前一后,堵死了这条狭窄通道的入口和出口!
苏清浅依旧是那副冰雕般的姿态,只是此刻,她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我的身影,
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极具压迫感的探究。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踩在坑洼的水泥地上,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笃、笃”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而陈露,
则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她脸色铁青,眼神凶狠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她的右手,
那只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扇得我左耳失聪的手,此刻正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清浅陈露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被推下楼后我直接报警小说结局无删节 试读结束